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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年,一位医生朋友被发现胃部有个肿块。经手术探查,证实是胰腺癌。医院找来最好的医生为他施刀手术,朋友却不为所动。他第二天就出院回家,停了自己的诊疗,并自此再也没迈进医院一步。他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家庭生活上,非常快乐。几个月后,他在家中去世。他没有接受过任何的化疗、放疗或是手术。
人们少会想到这样一个事实,医生也是人,也会迎来死亡。但医生的“死法”,似乎和普通人不同。不同之处在于:和尽可能接受各种治疗相反,医生们几乎不爱选择被治疗。在整个医务工作生涯中,医生们面对了太多生离死别。他们和死神的殊死搏斗太过频繁,以至于当死亡即将来临时,他们反而出奇地平静和从容。因为他们知道病情将会如何演变、有哪些治疗方案可供选择,以及他们通常拥有接受任何治疗的机会及能力。但他们选择不。
几乎所有的医务人员在工作中都目睹过“无效治疗”。所谓的无效治疗,指的是在奄奄一息的病人身上采用一切最先进的技术来延续其生命。病人将被切开,插上导管,连接到机器上,并被持续灌药。这些情景每天都在上演,治疗费不菲。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为什么医生们在病人身上倾注了如此多的心血和治疗,却不愿意将其施予自身?答案很复杂,或者也可以说很简单,用三个词足以概括,那就是:病人、医生、体制。
先来看看病人所扮演的角色。假设患者失去意识后被送进了急诊室:通常情况下,在面对这类突发事件时,家属们会面对一大堆突如其来的选择,变得无所适从。当医生询问“是否同意采取一切可行的抢救措施”时,家属们往往会下意识说:“是。”
于是故事开始了。有时家属所谓的“一切措施”的意思只是采取“一切合理的措施”,但问题在于,他们有时可能并不了解什么是“合理”。在这种时候,医生们会尽力做“所有能做的事”。即使医生本人并不想进行“无效治疗”,他也必须得找到一种能无愧于病人和家属重托的方法。假设一下:急诊室里站满了面露悲痛,甚至歇斯底里的家属们——他们并不懂医学。在这种时候,想要建立相互的信任和信心是非常微妙且难以把握的。如果医生建议不采取积极的治疗,那家属们很有可能会认为他是出于省事、省时间、省钱等原因才提出的这个建议。
在更多的例子中,医生们只是单纯出于害怕被诉讼而不得不进行各项治疗,以避免官司缠身的下场。
不过,医生们仍旧不对自己过度治疗。因为这种治疗的结局他们见得太多。几乎所有人都能呆在家里宁静地离去,伴随的疼痛也可以被更好地缓解。临终关怀和过度医疗相比,更注意为病人提供舒适和尊严感,让他们能安然度过最后的日子。